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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洪门的纪律相当严明,一声令下,上下齐动,没过五分钟,人手和车辆准备妥当。萧方命令众人上车,他自己刚刚钻进一辆轿车里,电话突然响起,接起一听,原来是南洪门东部分区头目打来的,说东心雷正领着一干手下在自己的地盘内快向南部撤退,同时那头目还没忘自夸几句,说什么自己的手下如何具有威慑力,让北洪门第一号人物都不敢轻举妄动,无奈撤出等等。本来还兴高采烈的笑容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萧方哪有时间听他废话,跺脚大叫道:“你个猪头,你懂什么?!不管用多少人,费多大的损失,必须把人给我拦住,听没没有,东心雷若是在我赶到之前跑了,我要你的项上人头。”
那头目坐在沙上悠闲得翘着二郎腿,一听他这话,差点从沙上出溜下来,忙站起身,张大嘴巴问道:“萧……萧大哥,怎……怎么了?”“你给我少废话,快去组织人手拦住东心雷!”萧方气得还想骂他两句,又怕耽误时间,咬牙将电话挂断。
东心雷的度一向很快,同样,撤退的度一般人也难以为之匹敌。东心雷悠哉的坐在车内,听着悠缓的音乐,边细着烟,边随音乐敲打节奏。他轻松,可下面人却想不通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仗没打就撤走了,副驾驶座的一位三十岁不到的汉子回头问道:“雷哥,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窝囊,最次也应该给南寇们留点纪念。”
东心雷脑袋连晃,摇得象拨浪鼓似的,笑道:“至于就这么撤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这是东哥的意思,你有什么意异议吗?”“啊?是掌门大哥的意思啊!”大汉立刻没了精气神,转过头,小声嘟囔道:“按掌门大哥的意思做,一般不会错。”谢文东在北洪门内的声望随之势力的逐步南压而越来越高,其势头已隐约与当初金鹏鼎盛时期想抗衡,北洪门上下再无一人敢小瞧这位二十出头可能是有史以来洪门内年纪最小的一位掌门大哥。
正说着话,车气猛然间停下来,前方慌慌张张跑来一人,东心雷见他神情焦急,心中一震,推开车门,疑问道:“怎么了?”
“雷哥,前面道路被南洪门的人封锁住了,我们车队过不去。”那小弟一指前方急声说道。东心雷倒吸一口冷气,暗道一声好快的度啊!他飘身下车,翘脚观望,可不是嘛,前面道路正中横放两辆大卡车,将街道堵个严严实实,卡车周围站有数十号身穿白衣,手中拿有武器的汉子。东心雷经验丰富,只看一眼已意识到南洪门的主力还没到,前放的数十人可能是临时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其目的无疑是想阻止自己撤退的度。他缓缓一握拳,对刚才那位副驾驶座的壮汉笑道:“一群虾兵蟹将!兄弟你不是想给南洪门留点‘念相’嘛,现在机会来了。”那壮汉是东心雷的副手,名叫吴常,为人脾气秉性和东心雷恰好相反,前者沉着冷静,后者暴躁喜功。副手听后咧嘴笑了,他不怕打仗,就怕无仗可大,一提手臂,拔出藏在车底下足有三尺半长的大片刀,凌空一抡,刀身厚重挂风,呼呼做响,大跨步向前方走去。
其他人见状,各拿武器,跟在他身后纷纷向前冲去。东心雷沉思一下,喊道:“兄弟们,战决!”此处是南洪门的底盘,一是人家的援兵多,而自己一方孤立,二是怕警方赶到,凭向问天与当地警察的关系,对己方及其不利。东心雷拉出开山刀,莫不做声,边缓步前行边查看附近的地形。吴常接近南洪门的人,脚步不停,边行边问道:“谁是主事的人?”
白衣人中有一三十岁挂零,皮肤黝黑,面如锅底的汉子跨步向前,傲然说道:“我是!你是北……”他话还没说完,吴常的步伐突然变成了冲刺,瞬间赶到那黑面汉子近前,没有多余的话,抡臂就是一刀。力量决定着度,他这一刀之力不下百余斤,其度之快,刀刃转眼间到了对方的头顶。黑面汉子连惊呼都没来得急出,张大嘴巴,仓促举刀招架。
一人有备而来,一人慌忙应战,本来的二人的力气就相差悬殊,黑面汉子如何能抵挡得住对方泰山压顶的一击。只听得‘当’的一声金鸣,接着‘扑哧’一声,血光飞溅。黑面汉子大张的嘴还没有闭上,脑袋已飞出一半。吴常一刀下去,让对方连人带刀一折为二,其力量之猛可见一斑。一挥刀上的血珠,向脚下的尸体吐了口吐沫,粘着斑斑血点的面容阴森森出狞笑,转目看向其他的南洪门弟子。南洪门一干人等没想到自己的领头人竟然没敌住对方一刀,在他的注视下,纷纷后退数步。
吴常还没动,可下面的弟子早忍不住了,随着其中一人的举刀吼叫声,一拥而上,与南洪门的人混战在一处。双方一黑一白,本来还界限分明,现在混战一起,分不清你我。刀光霍霍生挥,血光不时暴射,仿佛快将黑色的天际染红半边。
东心雷手持开山刀,每一次的银光闪动,总是伴随着一声惨叫,虽然对方实力不强,大多是南洪门最下层的弟子,但他手下丝毫没有留情的意思,他知道,不出以外的话南洪门真正的主力就要到了,如果他现在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无情了。
正如他所想象的一样,萧方带领着不下二百人先头部队正疾如旋风的向此处刮来。当随着南洪门最后一个弟子落荒而逃的时候,萧方的车队也到了。他和东心雷是老冤家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方不只是眼红,看着遍地身穿白衣的尸体和受伤呻吟的伤者,他恨得牙根都痒痒,一张白面变得涨红,嘶声叫道:“东心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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